“回……回五姑娘,是……是真的。”云央心虚地瞧了一眼裴仪,匆忙低下头。
裴仪早就知道会是这番局面,毫不意外。
云央见裴仪没有反应,详细说道:“回老夫人,今日七姑娘下学归来,命奴婢约段世子,今夜戌初三刻,在东巷从南往北数第三户破落院子相聚,七姑娘有知心话同他讲。”
云央偷瞄裴仪一眼,又道:“姑娘还说,姑娘娘没了,嫡母和老夫人都不疼爱姑娘,在姑娘的婚事上也不尽心。恰好五姑娘也喜欢段世子,七姑娘争不过她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云央重重地叩首:“请老夫人恕罪,奴婢不忍姑娘犯险,别无他法,只能求助五姑娘!”
云央的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,裴仪听了都想替她鼓掌。
“祖母!”裴媛得势,立即说:“媛儿冤枉,裴仪故意设局,引我入套,其心可诛!望祖母明断,严惩裴仪!”
老夫人经过上一事,学聪明了,她没有立即断案,先询问裴仪:“裴仪,你身边丫头的指证,你认不认?”
“我不认。”裴仪轻飘飘地说:“五姐姐和云央串通一气,构陷于我,祖母明断!”
裴修在一旁,气愤不平道:“祖母的心未免有失偏颇,我和裴仪一同撞见五姐姐私会段策,且我母亲,宋妈妈和秋子等十数人,尽数瞧见!祖母单凭五姐姐和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随意攀咬两句,就这般轻信?难道我们十几个人证,十几份口供,竟抵不上一个过错的下人?”
“裴修!你胡扯!”裴媛双手叉腰,毫无大家闺秀的模样,“你们二房见不得我们好,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!什么下人?什么私会?不过是你们恶意构陷而已!”
裴修想还击,裴仪拉住他,示意他舍去无谓的口舌。
两人直直地望着老夫人,等她开口。
老夫人和稀泥的本事不小,两手一摊,说道:“公说公理,婆说婆理,你们各执一词,叫祖母听谁的?”
“这也不难,祖母,既然五姐姐说,是我让云央私下约了段世子,不防请段世子过府一问。”
裴仪冷嘲热讽道:“反正段世子也见过咱们伯府争斗不休的场面,说丢人,也丢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荒唐!”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