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识路么?”
关肃峥一句话,惊得裴仪顿步。
是啊,小马带她冲进来,她怕得魂都没了,如何会记来时路?
裴仪暗暗叫恼,怎么今日遇见他,自己的脑子如此不灵光?
他不会嫌她傻吧?
裴仪愁眉苦脸地垂下头。
“走,我带你出去。”关肃峥巴不得能与她多相处一会儿。
身后传来马匹嘶鸣之声,裴仪回头,大吃一惊。
不知贺平何时,从何处,牵来两匹马。
关肃峥牵过其中一只通体雪白的马,翻身一跃,稳稳地坐在马上。他策马来到裴仪身边,伸出宽大的手。
他的手又黑又大又宽,他的手,怎么那么大?裴仪不禁盯着他的手出神。
头顶传来轻笑声,“你要两条腿走出去?”
不不不,她走出去,岂不是要走到天黑?
裴仪握住关肃峥的手,小小的手搭在宽大的手心里,一阵酥麻传到裴仪心尖。
关肃峥轻轻握住她,另一手环住她的腰,稍稍一提,就把她掳到马上。
小小的人儿蜷缩在他怀里,她身上香香的。
经由他的鼻尖,传到他心里、肺里。他强迫自己,压抑不断翻涌的情绪。握住缰绳,驱策白马往前走。
关肃峥浓重的气息,喷在裴仪的头顶、耳边和脖上。
又痒……又酥……
她想躲,又无处躲。
异常的感觉,让她又羞耻,又兴奋,又……开心。
她从来没有被人呵护过,上一世,这一世。
哪怕曾经心仪的段策,在学堂的山石上围堵她,也只让她生厌,从来没有……这般感受。
“在想什么?”关肃峥见她不语,又看不见她的表情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……”裴仪垂下头,声音微弱,“不然,将军放我下来,我自己……”
“自己走回去?”关肃峥故意搂紧她,握住她紧张不安的手,嘴上却调戏她:“我救你时,手也是这般握的,不算男女授受不亲吗?这会子想撇清楚……”
关肃峥凑近她的耳尖,轻声说:“裴姑娘,过河拆桥。”
裴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