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头报进去,院里热闹起来,穆氏和裴玉亲自出来迎她。
“七妹妹,今晚多亏了你。”
“好孩子,难为你替我出头,走,咱们上屋里说话。”穆氏一手拉着裴玉,一手拉着裴仪,三人进屋。
“伯母身子好些没?”
“大好了!”穆氏指着一把楠木椅说:“你坐,听玉儿说,你请太医给我看病?”
“往日的事,伯母无需说,”裴仪瞟眼裴玉,“四姐姐待我亲厚,我待四姐姐也真诚,今晚我来存月堂,有话同您讲。”
“你们姐妹俩亲厚就行,”穆氏在裴仪旁边的一把楠木椅上坐下,“有什么话,你慢慢说。”
“伯母,您可知?您不是患病,是中毒。”
“玉儿都告诉我了。”
“那您知道下毒之人,是谁吗?”
穆氏冷哼,“除了她,还能有谁?”
“您有证据吗?”
穆氏和裴玉摇摇头,没说话。
证据?她诚心害人,怎么会轻易让人拿到证据?
小丫头端茶给裴仪,裴仪借着饮茶,端详二人的脸色,心下了然。
裴仪撂下茶盏,直截了当地说:“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伯母,请伯母实话相告。”
“你问吧,我肯定实话实说。”穆氏挺直腰板,豁出去了!
“第一,您想不想报仇?揪出下毒之人。”
“报仇!当然要报!我母亲差点被她们害死,我当然要报仇!”裴玉抢先一步说。
“第二,您和妾室斗得死去活来,险些丧命。现如今,您活下来了。对于妾,您有什么想法?”
穆氏恶狠狠道:“能有什么想法?最好踩死她,永世不得翻身!”
“第三,可有良策?”
“这个……还没有。”穆氏看下裴仪,不好意思地垂下头。
论手段心思,她还不如一个12岁的丫头。
瞧裴仪那番话,她可说不出来。她脑子里一团乱麻,模模糊糊地知道些什么,可说吧,又完完整整地说不出来。
“我倒有一个法子,只是您得纡尊降贵……”
“只要能踩死那个贱人,什么纡不纡尊,降不降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