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平把关肃峥的白马交给旁人,也追了上去,同周茂一样,紧跟在关肃峥的左右两侧。
燕王被捆在大堂中央,麻绳捆得很紧,里外三层,绝无逃跑的可能。
燕王看见一双修长的腿,踏进大堂。视线沿着黑色的短靴,往上扫,在他看见关肃峥桀骜的脸时,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,止不住地颤抖。
他的嘴被麻布堵住,说不出话,只能呜呜乱叫。
“来人,给燕王松口。”
看守的侍卫,扯出燕王嘴里的麻布。
燕王的口津沾得到处都是,生死关头,他顾不上维护燕王的形象,张嘴喝道:“关肃峥,你我无仇无怨,为什么要对我下手?”
“无仇无怨?”关肃峥冷哼:“三年前,燕王做了什么,怕是忘了,需要我提醒你吗?”
寒津津的声音,钻入燕王耳中,他梗着脖子反驳:“都是皇帝老儿的意思,与我无关!”
“是吗?”关肃峥掐起他的下颌骨,逼他仰头,冷笑道:“今天,也是皇帝老儿的意思,与本将,也无关。”
“你!”燕王面容扭曲,愤怒填满胸腔,屈辱感与求生本能发出激烈地碰撞。
求生的信念战胜一切,他闭目顺气,再睁开眼时,眼内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。
“定远将军,愿不愿意同我做场交易?”
“哦?”关肃峥来了兴致,挑眉松开他,“燕王说来听听,本将感兴趣的话,可以考虑。”
贺平搬来一把椅子,放到关肃峥身后。
关肃峥撩起鸦青色袍子,往后一坐,极尽优雅,十足霸气。
“将军放了我,等我攻进京城,斩杀皇帝老儿,从此,你我天下分治!”
燕王说得气血沸腾,让人听了很难不动心。
关肃峥嘴角扬起一抹快意的笑,“燕王打算怎么分天下?”
“割裂长江,长江以北归我,长江以南,由将军做主。如何?”
“这样啊,”关肃峥手摸下颌,思考良久,才缓缓摇头,回复对燕王:“我贪心,长江以南,还是太小……”
“你!”燕王本能想发怒,转念一想,此时自己沦为阶下囚,不得不好声好气地同关肃峥商量:“好商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