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肃峥又回到他面前,神情复杂道:“虎符意味着什么吗?你知道吗?”
“虎符就在我身上。”萧居营梗着脖子,驴唇不对马嘴地说。
关肃峥闻言,在他身上探,果然,在他胸前的衣襟里翻出一块,号令燕王军的虎符。
萧居营见他获得虎符,闭眼,落泪。
胸中气息尽吐,又猛地吸气,嚎道:“萧居营愿为将军驱使!”
说罢,猛地磕头。
堂上的燕王痛哭,老泪纵横。
廊下众人抽泣,泣不成声。
“放人。”
关肃峥的话落下,围观的漠北军替萧居营解绑。
萧居营没了束缚,正正经经地对关肃峥行大礼,朗声道:“萧氏叩谢将军恩德!”
“你随我来,余下人押走。”
关肃峥抬脚走上台阶,萧居营头也不回地跟上他。
余下人被押走,廊下除了漠北军之外,再无他人。
大堂的门,也随之关上,堂内只剩五人。
关肃峥、萧居营、贺平、周茂和荣极一时的燕王。
燕王咒骂萧居营:“你个不孝子!萧氏断在了你手里!你为什么?为什么要交出虎符?为什么!”
随着最后一句谩骂出口,鲜血也跟着涌出口。
一口气梗在萧居营的喉咙,他迈开沉重的腿脚走到燕王面前,质问他:“父亲错了,萧氏不会断在我手里,我会活下去,弟弟妹妹也会活下去,他们的孩子也会活下去!”
萧居营泪洒满襟。
这是他第一次和父亲对峙,生平第一次。
“活着?哈哈哈哈……”燕王仰天长笑,笑着笑着咳嗽起来,咳嗽完了,再接着笑。
生死面前,无人拦他。
笑够了,他又骂萧居营:“苟活!你为苟活于世,不惜托杀父贼子保命,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!”
“父亲说错了,定远将军不是儿子的杀父仇人。”萧居营朝身后的人伸手。
贺平看关肃峥,寻求意见。
关肃峥无声地点头,贺平抽出腰间佩剑,把剑柄撂在萧居营手上。
萧居营紧紧握住剑柄,提剑逼视他的亲生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