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不好,不该让你误会。”关肃峥头脑慢慢清醒,拉着她的手,惊觉到她的手如此冰冷!
他懊悔内疚,不该同她置气,柔声哄她:“外面冷,咱们去屋里。”
裴仪环望夜色,犹豫下了说:“夜深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
“等你身子缓和了,我亲自送你回去。”他不由分说地牵住她的手,带到屋里。
裴仪寻了一处避风的椅子,坐下。
关肃峥朝外唤人:“来人。”
“王爷,”贺平和丝萝闻声赶来。
“门窗阖上,”关肃峥手指大开的门窗,不悦道:“屋里置炭盆、和手炉。”
丝萝是客,轮不到她做什么。
贺平抬手唤人,按照关肃峥的意思吩咐,不多时,屋里渐渐暖和,裴仪守着炭盆坐,脚踩在脚炉上。
“贺平。”关肃峥拢了拢她身后的大氅,
“在。”
“轰出去,”关肃峥头也不抬,面无表情道:“没有我命令,谁都不许进。”
贺平挥手,驱散众人,连他自己和丝萝两人都散的远远的,不敢打扰两位主子叙话。
自打裴七姑娘来了,他家王爷一时恼,一时开怀,刚替他高兴半刻,谁知又恼了。
俩人吵得不可开交,他的丝萝躲得再远,也能听见一些。
吓得他恨不能把其他人驱到王府外头,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听进去什么,一时嘴碎说出来。
他家王爷是要杀人的。
关肃峥坐在裴仪身边,拨弄火盆里的木碳,他一搅,烟灰四散,火星子溅的到处都是。
自打人都被他轰出去,他们两人再没说过话,一时静默无言。
裴仪不说话,也不看他,两只手握着汤婆子,暖了手心,再暖手背,交替进行。
又默了半晌,关肃峥小声说了一句:“还要听吗?”
他的声音太小,不细听,根本不知道他在说话。
“听。”
那会儿他说到她主皇权走向,她误会了,引起激烈的争吵。
关肃峥抬起头,正视裴仪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又满是真诚道:“我想娶你,不是因为你主皇权走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