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卓质问萧居营:“这是救人!岂能称作苟且?”
“救人就救人,救了人,你为什么还抱着她不撒手?这不是苟且,是什么?”
萧居营确实知道魏芙溪的马受惊,也知道高卓是为了救她,可他还看到高卓紧紧地搂着她。
等他赶到他们俩身边时,还依偎在一起。
人都救下了,不管怎么样,都应该松开对方,避嫌才是!
“那……那是因为……我们的衣物缠到了一起。”高卓不服,梗着脖子回答。
“缠到一起,斩断就是。她是定远王未过门的夫人,你救人是好事,但也要避嫌才是!”
“我,我……总之,没有苟且!我只是爱慕魏大姑娘,陛下,您要罚就罚我,与她无关。”高卓的脸通红,又羞又气又不服地看着皇帝。
皇帝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腿,这孩子,千不该万不该,承认他喜欢魏芙溪,咬死了救人就是。
眼下局面越来越乱,皇帝试探关肃峥:“定远王以为呢?”
“一面之词不可信。”关肃峥淡淡地说:“我派了一名护卫保护魏大姑娘,请陛下准许他来陈奏。”
“宣。”
关肃峥对外喊:“周茂。”
周茂知道有后续,他没有法子留在皇帐,只得守在皇帐外头,等候关肃峥随时差遣。
在听到关肃峥的呼喊后,他不等任何人禀报,掀起帘子直接踏入皇帐,对关肃峥道:“属下在。”
殊不知,皇帝的脸黑得不能看。
“寻贺云。”
“是。”周茂不等皇帝示下,又踏出皇帐,彷佛视皇帝为无物。
如此目中无人,魏国公也气愤不已,对皇帝道:“陛下,老朽曾派小孙魏宏威保她的安全,请陛下也准他来陈奏。”
“宣魏宏威。”
是了,一面之词不可信。
关肃峥不肯信高卓的一面之词。
皇帝又怎会信关肃峥的一面之词?他这边也有人。
皇帝赞赏地看了一眼魏国公,魏国公不愧是魏国公,做事留有余地。
又瞧了眼不争气的太子,若是他有魏国公的一半,今日也不至于被关肃峥压得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