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肃峥在裴仪唇上轻啄一下,附在她耳边说:“真的吗?真的想我吗?”
裴仪抽身就走,关肃峥在身后低笑一声,从后面追上她,将人拦腰横抱,吓得裴仪惊呼:“孩子!小心压到孩子!”
关肃峥根本不给人机会,轻轻撂到榻上,在她额头饮下一吻。
刻意压制欲望的声音,又低又沉,沙哑地说:“月份大了,不要紧。”
说完话,欺身压下,下剥掉人的衣衫,抛出床榻,落在青石砖上。
裴仪在一声声喘息中迷失心智。
九月,贺风传信归来,镇北王的女儿丹阳县主经太医调理身子后,现已怀有3月身孕。
关肃峥阅信大喜,手拿信件,一路从书房冲到主屋,兴冲冲道:“快,快,快,王妃,快来算算日子,丹阳县主何时生产?”
“生产?”裴仪听得一头雾水。
关肃峥满脸喜悦,干脆把手里的信递给她。
裴仪一目十行,匆匆阅信,喜道:“好好好,他们有了子嗣,大权就能落在咱们手里了。”
“我也这样想,”关肃峥夺过信,对丝萝说:“备墨,这就同他回信,叫贺风好生照料丹阳县主,务必平安诞下孩子!”
“诶。”
丝萝应声清亮,转到西侧里间,从多宝阁檀木架上取下一方宝砚,一块徽墨,一并搁在花梨木长桌上,又从笔海内取出一支黑漆管描金毫笔,一张书信专供纸。
取水、研磨,一应摆好后才叫人进来。
关肃峥在前,裴仪在后,双双进里间。
关肃峥一手执笔,一手撩袖写字,裴仪在侧忽的想起件事,愁眉不展道:“若这一胎得女,如何是好?”
关肃峥执笔的手顿在半空中,笔尖的墨水滴在纸上,显然他没想到这一层,搁下笔亦是愁眉不展。
丝萝很有眼力,撕烂被污的信纸,重新铺好一张,静待关肃峥落笔。
裴仪脑中蓦然想起一计,对关肃峥说:“传信贺风,让其大摆宴席,以庆丹阳县主怀孕。由丹阳县主与老王妃一派谈判,求中,丹阳县主之嗣承袭镇北王爵位,出生即为王,掌一方大权,号三十五万兵将。”
关肃峥会意,急声疾色道:“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