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秉一心一意地照料人犯,旁的皆不留意。
以刑部尚书为首的刑部相关人员,各个垂头头耷眉,生怕关肃峥怪罪其擅自做主,一个个替自己捏把冷汗,故大气不敢喘。
良久,关肃峥才吭声,“尚书大人觉得这份供词,人犯说的,是真是假?”
刑部尚书被点名,整个人颤了一下,才敢回答:“定、定是假的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关肃峥折好供词,转身递给了贺平。
刑部尚书瞧见关肃峥的这一动作,愣在当下,他刑部的供词,为何不交回刑部,反而交给了贺首领?
关肃峥瞥见刑部尚书的眼神,故意清了清嗓子。
贺平亦瞧见了刑部尚书的眼神,将供词收到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里。
刑部尚书不敢向关肃峥讨要供词,他枉顾圣旨在前,自己理亏,只能讪讪地回答:“回、回王爷,依属下所见,人犯所言是假。”
他停顿一下,咽了口唾沫,继续说道:“人犯称干阙收到的信是贺风大人所递,显然不对,他这是恶意栽赃!定是假话!”
“哦?”关肃峥挑了挑眉,接着问:“何以见得是假话?你有什么证据没有?”
“这……”刑部尚书短气,摇摇头回道:“属下没有证据。”
关肃峥坐在木凳上,盯着人犯,完全没有要接话的意思。
刑部尚书亦不敢言,在一旁坐立不安,抓耳挠腮。
关肃峥眼看人犯,嘴上又问:“尚书大人何故不安?”
何故不安?
这还用问么?
刑部尚书快哭出来了,皱着一张脸,看了看关肃峥,又扫了眼贺平,不知道该不该说真话。
贺平无声地对其点头,示意其实话实说。
刑部尚书得了善意的提醒,咬了咬牙,战战兢兢地开口:“回、回王爷……属下惧怕,人犯身亡,怕是陛下会彻查……一查便知,属下有违圣旨……”
“有违圣旨?”关肃峥蹙眉疑道:“什么圣旨?”
啊?
定远王此言何意?
刑部尚书闪烁着疑惑的眼神,回答关肃峥的话:“陛下有旨,此人需三司会审。由属下管辖的刑部、大理寺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