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颜的动作一顿。
一块干净的白手帕递到了她眼前。
手帕上绣着一棵雪松,沾染着清冽的味道。
刚才那道清冷好听的声音又入了耳:“可以让给我洗一下手吗?”
温颜怔愣着,过了几秒才有反应,往旁边退了几步。
男人重新打开水龙头,水流冲刷着他骨节分明的双手。
温颜出神地想,这是双会让手控党尖叫的手,真好看。
下一秒,男人摊开双手,看着右手掌心的一片微红叹了口气。
温颜下意识地问:“你怎么了?”
男人似乎看了她一眼,然后用不太在意地口吻说道:“可能是刚刚拦住那位先生时有点用力。”
温颜微微睁大眼。
男人嗓音低缓:“没关系,我是个男人,这不算什么,能帮到你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
温颜焦躁的情绪顿时去了大半,愧疚不已,头垂得很低。
“对不起,我……真的很对不起,你疼吗?如果需要买药或者看医生,我可以承担医药费的,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去做个检查?”
闻言,男人沉默了几秒,也许在分辨她这些话中到底有没有反讽的意味。
“这真的没什么,我没那么脆弱。”男人道:“它虽然一碰就红,但却牢牢包裹着内里的血肉,它比想象中坚固。”
温颜忽地心脏轻颤,无意识地圈住了自己被搓红的手腕。
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向对方道谢的时候,人已经不见了。
洗手间和外面的走廊都安安静静的,仿佛除了她没有人来过。
温颜克制地蜷了蜷手指,把手帕小心地放进包里,抬头看到镜子里面色苍白略显狼狈的模样,拿出手机给谢灼发信息。
—
包间外响起一道敲门声,谢灼抬头,一人推门而进。
男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裤,衬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方,明明是满满的禁欲气息,却因为过分冷淡的浅色瞳仁而显得疏离,鼻梁上架着的银边眼镜又让他有种书卷气的温和。
谢灼微一挑眉,“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陆清辞淡淡应了声,不疾不徐地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