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讨论的声音很小，但在安静的空间里，怎么都能听见。
宋芷涵暗暗咬牙，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温颜投去怨毒的目光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。
都是因为她，自己才要在这儿受这种嘲笑。
从她来了开始，自己就处处都不顺，都怪她！
宋芷涵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合适。
只要顾承州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，她的身份就光明正大了，到时候这些人再说什么都无所谓。
不，除非他们不想待在顾氏了，否则绝对不敢再乱嚼舌根。
宋芷涵盯着顾承州，期待他快点签字。
温颜也盯着他。
顾承州半晌才坐下来，捏起笔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他的笔而动。
温颜更是连呼吸都快要静止。
就差这一点了。
顾承州见她这迫不及待的样子，怒火都往头上冲。
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，他就是再气，也只能忍着。
最终，笔尖落下。
顾承州狠狠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，用力之大，纸张都被他戳破了。
但好歹是签完了。
温颜立刻抓过来吹了吹，摸了下上面被戳的小洞，不悦地皱了下眉，但很快又舒展开来。
没事，具有效用就行。
很快，顾氏的律师来了，离婚协议一式两份，拿了一份让律师去公证，而剩下的一份温颜宝贝似的装回包里。
接下来就是沟通专利使用协议的细节。
顾承州对两个亿的价格还有意见。
温颜道：“这个数不可能再有退让的可能，一旦你们的新器材研发成功，上市获得的利润远远不止两个亿，我是按照市场价算的折扣。”
“我不相信！”顾承州沉声道：“你现在什么东西都没给我们，到时候被你坑了怎么办？”
温颜发现，顾承州这样的话语已经开始伤不到她了。
这是个很好的现象。
于是她的心情也并没有受到影响，反而比平时舒畅不少。
她便再次给了他一些多余的耐心。
“我提前研究过，根据你们这个项目的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