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低吟。
“斯斯”侧耳倾听,呻吟声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。
老排长立刻摆出警觉的姿态,挥手示意尖兵排小心靠近。
他们绕过满地的尸体,发现战壕里仰躺着一个鬼子军官。
那军官的半边身体已经被烧成了焦炭,唯一完好的半张脸则因剧痛而扭曲着,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,双眼涣散,但仍挣扎不已。
这半个‘炭化郎’鬼子正是坂上大队的大队长,他在最后一刻依旧勇敢的和自己部下待在阵地内,然后被火箭弹的推进剂烧成了重伤。
“呦,还是个少佐噻,大官啊。”认出了另半边军服上军衔的老排长打开手中3冲锋枪的保险,就准备送坂上少佐上路。
“别浪费子弹。”林来生冷冷地插话,神情未变,俯身过去,刀光一闪,手起刀落就把坂上少佐的脑袋剁了下来。
少佐的挣扎戛然而止,鲜血溅在被火灼烧得焦黑的土地上,像一朵红色的花开在荒芜的战场中。
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,但这一切的喧嚣渐渐归于寂静。
林来生站直了身子,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刀,随手擦拭干净,仿佛这一切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常操作。
他抬头,看了眼排长,离开了。
老排长摇了摇头,没有多说什么,挥手带着众人继续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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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手表、指南针、钞票、各种军刀和鬼子的肩章、勋章、手枪、步枪等各种物资就被集中在了一处空地上。
老排长站在众人面前,目光坚定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。
已经三十多岁的他有意放慢语速,用官话一字一句地对眼前的士兵们说道:“兄弟们,咱们独立团成立以来,虽然没发过饷银,但团座每天给咱们三顿干的,天天有烟抽、有甜水喝。咱们不缺武器弹药,病了还有郝大夫给瞧病,昂贵的药品也管够,生活过得实在不赖,对吧?”
他这话说得平实,却透着一种深沉的自豪感。
虽然老排长并不知道,作为军饷的绿钞已经在空运来的路上了,但他清楚的是,眼前的这些老兵油子们,早已习惯了那种“战场上一切靠自己”的生活。
“团座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