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人匆忙跑进来,脸色白得如纸:“暄王的兵马在宫门外候着,恐怕是要逼宫了!”
盛淮然面色顿时没了血色。
他本以为刚刚盛淮暄忽然离席没了踪影,是跑来了温漱玉房中跟她有了什么苟且,却不想那混蛋竟然是要逼宫?!
不想要命了吗?真是疯了!
盛淮然再顾不得管温漱玉的事情,阴沉着脸大步走了出去,小腿不经意发着颤。
眼下,他倒是不怎么怀疑温漱玉了。
要是那个混不吝的东西真不过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做了逼宫的事,他该如何是好?
不过温漱玉和弘勋都在他手中,他不信盛淮暄真能舍弃自己心爱的女人。
若他真敢做那大不韪的事情,大不了,他用温漱玉的命要挟,也要给自己留一条活路!
温漱玉看着他走出去,脸色煞白,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沾湿,蓦地软在床上。
她身上有许许多多这样的痕迹,刚刚若是盛淮然真强迫她脱衣检查,便能看到那大片暧昧吻痕,甚至腿间黏腻她都还没能清洗干净。
幸好他没来得及……
可想到仆从说的话,温漱玉才将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。
盛淮暄这就已经按耐不住了么?他若真冒大不韪逼宫谋反,又会怎么对她和弘勋?
她咬紧唇瓣,感受着身下那股黏腻触感,也不敢再耽误,匆忙起身,命仆人烧水准备沐浴。
而另一头——
盛淮然带着自己的亲卫和御林军匆忙来到皇城门外,便看见盛淮暄一身银甲站在门外,腰负长剑,身上虽沾着浓郁的酒气,眼神却清亮如寒星。
他身后站在黑压压一片士兵,个个身着重甲,面容肃杀,只站在那里,便让人觉得滔天的杀意袭来。
这是守护边关的虎狼之兵,是盛淮暄的兵!
只要他一句话,这些人恐怕便要血洗宫城,为他披上龙袍,助他坐上那个位置……
盛淮然感觉小腿都在发抖,却不得不强作镇定:“九弟这是何意?”
盛淮暄似笑非笑看着他,言辞挑衅:“大哥是怕了?”
盛淮然藏在袖中的拳头死死握紧,恨不能直接杀了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