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要故意暗算你,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”
慕容夕瑶提着裙摆,踩着已经被青鸢第一时间拔来草坪铺盖的台阶,进入凉亭,居高临下地对着站在凉亭外的季婉清,悠悠道了一句。
这话一出,季婉清那常年戴着伪善面具的矜雅面庞上,不由流露出一抹迷茫之色。
显然,季婉清根本就想不出,自己到底得罪过谁?
或者换句话说,放眼世上,只有她对付别人,哪有别人对付她的份?
她可是堂堂太子妃,将来可是要母仪天下的,谁敢对她暗中使绊子,是活得不耐烦了吗?
“夕瑶公主说笑了,以本宫现在的身份,能得罪的人屈指可数,而且即便得罪了,那也都是本宫的长辈,试问长辈又怎么可能跟本宫这个小辈,使这种拙劣的手段?”
季婉清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矜雅高姿态,皮笑肉不笑地扬声。
闻言,慕容夕瑶那透着不可一世的眼眸里,掠过一抹不屑之色。
对于她来说,季婉清得罪谁,一点都不重要。
这时,慕容夕瑶慢慢悠悠地挨着凉亭围栏坐了下来,单手支着侧脸,用一种极其傲慢的姿态,逐字逐句问。
“太子妃不是要给本公主东西瞧吗?东西呢,在哪儿?”
这世上,有资格继承西陵国女帝之位的人,只有本公主,也只能是本公主!
谁胆敢挡本公主的路,死!
季婉清眼底掠过一抹算计的精光,跟正替她包扎手上伤口的琵琶,对视了一眼。
主仆二人眼神对焦的瞬间,季婉清就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。
“公主稍安勿躁,本宫的手还流着血呢,等本宫手伤好一些,本宫在把那东西给……”
“季婉清,本公主是给你脸了,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,敢跟本公主卖关子!”
慕容夕瑶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,不容置喙地喝斥了一声。
眼下,慕容夕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马上要看到究竟是什么东西,会威胁到她未来女帝唯一继承人的位置?
而季婉清在看到慕容夕瑶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,流露出凶恶狠辣的一面,那常年透着伪善的眸子里,不由掠过一抹得逞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