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她并不放在心上,出于私心她不愿谢宁莞与小主子再有瓜葛,可当得知谢宁莞私兵的行伍日渐增多后,她有些替站于明处的小主子担忧了,迫不得已下,她只得通风报信。
容欢靠近了几分,压低嗓音道:“你且回禀小主子,就说,公主并未当真死去,而是以另一种身份活着,那人就在燕王府内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饶是再蠢笨之人都能猜出她所言何人,然而,眼前之人并非全然信她。
男子将药瓶交与谢珩后,欲言又止,不待他开口,谢珩便道:“叫苍术把燕王府的人撤了。”
“陛下便这般信任于她?”男子震惊不已,正想可要将公主在燕王府一事说出,以挽回谢珩要撤人的决定。
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啪的一声,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,余音绕梁。
谢珩重重地将药瓶掷于桌面,怒叱道:“九铭!”
片刻后,谢珩冰冷的嗓音响起,“你逾矩了。”
名唤久铭的男子单膝跪地,低垂着头,一双隐约碎发下的眼眸寒光闪烁,直到谢珩叫他退下,他扫了一眼复被谢珩握在手里的药瓶,而后抱着一柄长剑退出御书房。
殿门开了又阖,守在殿外的李广平关上门后,追上踏入夜色的九铭,好言相劝道:“陛下是何样的性子你还不知晓,你若是心里不舒坦找苍术到我那小院苍术喝几坛子酒便是。”
九铭拿起剑挡开李广平要攀上他肩头的手,蹲坐在阶上,望着那长长的台梯,叹息道:“你不懂,那容……唉!”
李广平跟着坐下,警惕地左右查探了一番后,才低声道:“容欢是何许人你又不是不知晓,依着陛下对公主的情感,陛下信任她些亦是在理的。”
闻言,九铭的叹息声又重了些,容欢说的话实在叫他难以信服,那般荒唐之事如何会存在,静坐片刻后他终是决定将此事瞒下。
烦心事了他便也不多停留,站起身,向着右方走去,边走边道:“她特意嘱托过,叫陛下莫要打开塞子。”
李广平心领神会,掀开衣摆,迈着大步往后跑去,只是为时已晚,待他要进去提醒谢珩时,谢珩已然拔开了塞子。
此刻,谢珩正趴在桌案上,手边是一只敞着口的瓶子,李广平惊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