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怪你,能失而复得是多么大的一件幸事,老天不仅不怪罪我手心沾满鲜血,将你送回我身侧,我已是感激不尽,又如何会怪你。”
他只恨不得当日早些发现那些事,不至于叫她经受那些事才好,又怎忍心责怪她。
谢宁莞心尖一颤,他是厌恶手染鲜血的,可为了大辽,为了她,他成了一个在刀口上舔血的战神。
赵靖瑄会这般说也无可厚非,因为上天从来都不会只看一个人做出了何样的贡献,只会细数他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。
她承认,听了赵靖瑄这般说,她难以对他坦白心声了,更不必说,她感觉出来他在害怕和强装镇定了。
在她还没理清心中揪成一团的杂乱想法时,脑中忽而掠过一张冷硬的脸,还有他紧拽着她,低声哀求她的模样。
顿时,她便清醒过来,一狠心,还是伸出手推开了赵靖瑄。
正要开口,不经意对上他吃惊的目光,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坚定,在他写满疑惑的眼眸中崩溃一亏,喉间的话也仿佛被封印住了,她张了张口,没能说出一个字。
就这般僵持着,不明所以的赵靖瑄再次伸展胳膊,想要捞她入怀,还未触碰到她,落在他身上的那道目光渐渐失去了温度,比这冬日还要冷上几分,彻骨般的冷。
而他不愿屈服,执意张开手掌,强硬地拽紧她小巧的手腕。
手上毫不温柔的力道和略带怨憎而暗哑的口吻一般,直直地刺痛了谢宁莞的心。
他在强迫她,哪怕他知晓了她是何人,他还是对他使用了强硬的手段。
她的心一沉再沉,手上也作出了反抗的动作,“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!”
赵靖瑄还没感受到手心处传来的温度,谢宁莞就已挣脱了他的桎梏。
她退后了几步,冷声道:“你变了!”
外头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雪,雪花飘进窗台,飘到赵靖瑄的肩头和发间,可赵靖瑄却置之不理,又或是未曾察觉。
轻轻一扯,他拉着谢宁莞飞上了屋檐,又抱着她腾空而起,飞跃在屋檐上,穿梭在飘雪间。
若论起来,今日该是个看雪的好日子,未来得及消散的日光照耀在雪花上,发出剔透的美。
但此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