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宁莞跌倒在地,只一眨眼的功夫,就见红方被打得甩了出去。
堪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,随后,她就落入到一个沾了血气的怀抱中。
双眼被捂住,她陷入黑暗里,只能依靠双耳,估摸外头的动静。
“世子!属下来晚了!还请世子降罪!”
赵靖瑄借着杜一身上的力从地上站起,平静无波的眼眸扫过对面的一男一女,虚弱地道:“回府。”
他此刻就是再想把谢宁莞带走也力不从心,且不说他几乎用不上任何的功力,就算是全盛时期,也未必能有十足的胜算打倒谢琰。
他依靠着杜一,指了指昏迷倒地的红方,又把视线移向谢宁莞不远处的地面,“簪子,拿回来。”
若赵靖瑄不说,杜一还没看出来,被他当成树枝的那根小木棍原来是一支簪子。
杜一将赵靖瑄扶到巨石边坐下后,抬步往谢宁莞的方向走去。
而谢琰全程都在警惕地盯着杜一,压在谢宁莞后背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。
谢宁莞余光瞥见地面的簪子,这才发现她的簪子掉了。
“簪子,是我的。”谢宁莞扯了扯谢琰的衣摆,低声道。
但赵靖瑄一直在注视着他们,自然没错过这一句话。
本就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又因为谢宁莞的话掀起了一阵波澜。
她不是不想随他去山庄吗,为何还要拿走簪子。
赵靖瑄突然有些瞧不清谢宁莞的心思了,若说要利用他,自己早已将私兵的兵符给了她,再者说,依照他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如何能比得过谢琰。
他实在想知道,谢宁莞究竟将他当作什么了。
然而,在他沉思时,不远处又展开了一场小小的决斗。
杜一正要拿起木簪,一只手忽而出现在视线里,抢先拿走了地上的木簪。
看着谢琰手里的木簪,杜一气不打一处来,当即拔出陌刀,“王爷怕不是夺人所爱惯了,事事都要欺负我家世子。”
说话间,他的视线看向被谢琰好好地护在身前的女子,在场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杜一话中指的究竟是什么。
谢琰丝毫不理会杜一的大放厥词,手腕一转,把木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