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点灯看书搞文艺。
灯油多精贵啊,看书有什么用,天亮了,不还是要同他们一起撸起裤管踩进地里的泥巴里?还不是要吃泥巴里种出的粮食来果腹?
搁哪儿摆什么谱?惯会清高的外地女人!
讲这些还算是好的,更有甚者说徐满青刚来的时候,瞧着就是个妇人家。
那走路的姿势、那两腿之间的缝隙、那成熟的体态……据村中某个这方面有经验的媳妇子说,她一眼就瞧出徐满青早不是黄花大闺女了,偏偏老实人徐半青上了当,当个宝贝稀罕的紧,天天这不让干、那不让摸,还给钱扯布做小褂……
如今“传说”中那个疯了的、野蛮的、肮脏的、甚至不检点徐满青就在眼前,除了人畏畏缩缩不敢同人直视,显然还有些紧张的抱着徐艳艳不撒手,但整个人穿着干净,身上不仅没有恶臭,相反还有淡淡的草药味,头发梳得齐整,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,却挡不住依旧貌美的脸和皮肤的白皙。
那谣言除了讲对了徐满青年轻时很有勾人的资本以外,哪儿哪儿都错了,错得离谱。
觉得离谱的众人,瞧着瞧着就瞧到了徐满青抱着徐艳艳胳膊的手上,天色渐暗也依旧挡不住那手上仿佛就搁在眼前的干净、修长与圆润,月亮仿佛给它镀了光。
不,是毫不吝啬的给徐满青整个人镀上了一道光照亮他人双目的光。
听了徐艳艳说的话,见了徐满青如今真实的模样,再转向自身之前对谣传信任的深浅,从而产生了各异的心思,众人一时间不知道再去同徐艳艳聊些什么合适。
关心的话都显得苦涩和刻薄,哪怕顺势的问候都会加重他们的良心不安似的,气氛一时僵硬,一个个只能假意笑着打哈哈。
别人的反应,徐艳艳看在眼中,内心并没有破除一切“邪祟”与另类“霸凌”的情绪波动,只是气定神闲的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徐满青。
“娘,您别怕,他们都是咱们同村的人,都是好人。等往后您好了,可以多和大家往来时就知道了,大家都心善,不光一心希望您早日康复,还在往日照顾我们家许多。”
徐艳艳清脆的声音如同天上刚升起的月亮一般,明亮又皎洁。
而月亮下的其他人,只有朦胧的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