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,独自征战,哪里受了伤,只能自己藏起来独自舔舐。
再加上外面的风言风语、同龄不知轻重的孩子们的嘲笑,无论是对爹娘的诋毁,还是对徐虎头本人是害他娘疯掉的元凶、八字不吉利的猜测,都像冰雹一样砸向年幼、且心性还是幼苗的徐虎头。
正如“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”一样,如今徐满青好转了,积年累月压在徐虎头身上的雪花终于可以抖落了,抖落后就轻松了吗?
不,不会的。
下雪的时候冷,化雪的时候更冷。
下雪的时候只寒了皮肤,化雪的时候的冷却能刺进肉里,钻入骨缝。
徐虎头背过的身不是为了躲避二姐徐艳艳可能对他作业的指指点点,而是面对太阳出来后,雪融化掉时的蜷缩。
徐艳艳也觉得,安慰的话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,可那些飘在空中的语言并不能为徐虎头真正遮挡什么,更何况安慰人无非是让人看开些,什么“过去的都过去了,人应该向前看”,什么“现在好了,不会再像从前了”……
真正经历了伤痛的人,谁又能真正看开?
“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”,徐艳艳说不出口安慰的话,也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疏导一个自己没有切身体会的孩子的心理,更不想勉强徐虎头怀揣着什么对万物慈悲的心去听。
就像徐满青如今只是脑子清醒了些,还有很多生活能力、语言能力、社交能力等等,经过9年的消磨,肉眼可见的已经消散殆尽了,这就需要后续进行不停地康复训练才行一样。
徐虎头此刻的冷,也只有等“雪”彻底化干净,太阳的光线越来越强、越来越炽热时,才能真正去除。
徐艳艳见爹娘,尤其是爹,已经镇定下来,这才在凳子上坐好,将之前打的草稿一笔一划的誊到没写过字的页面上,再添上今日娘亲清醒过来的大喜事。
写好又检查几遍,徐艳艳这才收起东西,准备洗漱后老老实实躺上床。
当过兵的可能就是不一样,被当过兵、还是现役的沈琢这么一摔,不光当时疼得徐艳艳哇哇叫,现在都缓这么久了,还是不得劲儿。
腰是好点了,腿嘛,不用力就没事儿。
屁股就不行了,走疼、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