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成了一股,把竹床包在里面,所有的纱帐都向天上飘起来了。
道士把手里的三清铃摇得疾风骤雨一般,对着付宁大喝一声:“断!”
付宁随即举起了右手,他掌心里握着一根雷击枣木的木刺,横着向连接他和安晨曦的红色丝线划过去。
说来也奇怪,若是在平时,这么细的丝线动作稍微大一些都能断掉,可是今天在一股一股的旋风里,它居然纹丝不动。
而付宁握着木刺划过去的时候,在空气中还感受到了一丝阻力,木刺越是靠近红线阻力越大。
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一冷一热两股气在互相碰撞,手抖得都握不住木刺了。
但是梦境里那只终陷泥淖的大白鹅一再从他眼前闪过,为了不让这噩梦成真,他始终提着一口气在嗓子眼儿。
心里不断默念:安晨曦,醒过来!你还有梦想没有实现!你还有好几十年的好日子没过呢!醒过来!
在不断的拉锯交锋中,一股红光从安晨曦的方向顺着丝线闪过来,没入了付宁的中指,红线的颜色开始暗淡了下来。
空气中的那股阻力一下子就消失了,木刺也终于贴到了丝线上,这回稍稍一用力,丝线“砰”的一声就断了。
旋风也咻乎一下消失了,好像刚刚的猎猎风声都是人们的幻觉一样。
付宁手里的木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,右手不受自己控制的哆嗦着,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。
那道士把手里的桃木剑一收,两步蹿到竹床边上,一道黄符贴在了安晨曦的额头上,眼见着姑娘的眼珠就开始在眼皮底下转动起来了。
旁边早有婆子备下了参汤,这回安晨曦的牙关一捏就开了,几口参汤顺利的就送下去了。
“成了!成了!咱们姑娘把参汤喝下去了!”那个跟着安晨曦去京城的张妈妈惊喜的叫了起来,然后就控制不住的站在一边抹上眼泪了。
付宁也喝了一杯参汤,身上一会儿就有劲儿了,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脚都站木了,但是没有得到道士的指示,他也不敢随便移动。
仔细给安晨曦把了脉,道士满意的捋了捋颌下的胡子,对着付宁一招手,“可以了,你出来吧!”
“呼~~~”这回付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