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宁疑惑的接过信封,拆开一看是一张照片,一个穿着洋装的年轻女孩站在一座石桥上,看着镜头笑靥如花,是安晨曦。
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,翻过照片,后面还用墨水笔写了一句话:盛放的玫瑰,自由的灵魂。
“真好!”付宁看着安晨冬笑着说。
“她去英国了,要去读法律,晨风也陪着她去了,他们家的机器也买好了。”
看着同样微笑的安晨冬,付宁心里感叹着,人终归还是在逆境中成长得最快,谁能想到当初为了几棵土豆秧子都能哭天抹泪的安大人,现在都学会玩儿心眼儿了。
人家有意遮遮掩掩,他就更不能刨根问底了,低头吃饭、抬头喝水,付宁连院门都没出。
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,他看见安晨冬小小的松了一口气,心里乐得不行,安大人干这种事儿还是得练,且有的学呢!
这个时候可没有光污染那一说,一到晚上到处都是漆黑一片,人们都早早的就上炕睡觉了,偶尔能传来几声狗叫。
付宁今天脑子动得多了,睡眠质量特别好,当“啪”的一声脆响划过夜空的时候,他也只是翻了个身。
但是这一声却惊动了全村的狗,“汪、汪、呜、汪、汪”的声音此起彼伏,把晚晚吵醒了,孩子一哭,付宁立马清醒了不少。
他一翻身把晚晚揽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,再看炕的另一边却不见了付闯的身影。
付宁心里咯噔一下,借着已经有些发白了的天光四处踅摸,总算在炕尾瞄到了一点儿人影。
付闯把自己隐在黑暗的角落里,屏住呼吸,身体紧紧贴着墙壁,四肢处于蓄力的状态,耳朵凑在窗棂边上,正在听着什么。
晚晚根本就没睡醒,被安抚了一阵儿,她就又沉沉睡去了。
付宁一只手轻轻拍着她,另一只手从枕头底下悄悄的拽出了小刀,眼睛都不敢眨,就死死盯着付闯,只要他一有动作,自己就抱着孩子翻到地上去。
等到村子里的狗或是自己平静,或是被主人呵斥了几句才平静之后,付闯深深吸了一口气,身上的劲儿也卸了,软软的靠在窗台上。
“什么情况?”付宁还没把小刀收起来,小声问了一句。
付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