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就这么笃定我会上这艘船吗?我可是旗人!”
“不可能!”出声的是安晨冬,“我们在农事试验场刚认识的时候,你不是京师大学堂的学生吗?”
付宁没有回答他,而是紧紧盯着李飞仙,“你就这么肯定我连那点儿铁杆庄稼都不想要了吗?”
“革命必然会流血,当年六君子血染菜市口的时候就开始了,我们走上这条路为的是国家、是民族,每一个人都有流血牺牲的自觉!”
李飞仙反过来又问他:“你呢?真的会去检举吗?”
付宁郑重的摇了摇头,“我对每一个为了国家而努力的人心存敬佩,我可以帮你引个线,能买到什么可不敢保证。”
付宁一点儿保票都不敢打,他虽然很感动,但还是觉得李大夫的计划太草率了,张家口驻扎的察哈尔都统署,可不是他原先点卯时遇到的那些旗下大爷。
李飞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自然兴奋不已,催着问什么时候可以去,安晨冬插了一句话,说是怎么也得等到玉米收获之后,把实验数据都记录齐整了,大家安心回京城去。
付宁看了看李飞仙,又看了看安晨冬,觉得这话还是得说,李大夫他不熟,安晨冬可是自己的朋友啊。
他不想让安晨冬在这件事里被牵扯得太深,至少不是现在。
如果他死在宣化,不仅他们前期做的实验计划都要打水漂,后面的试验也没法儿进行了。
“我想问一句,慕寒在这里算是什么位置?”
李飞仙也有些顾虑,他和安晨冬是在从天津到京城的火车上认识的,又刚好一起从京城到宣化,同样留日的经历让他们相谈甚欢,他想要发展这个成员。
所以他特意用一批武器试探了一下,没想到安晨冬真的同意用自家的庄子给他打掩护。
虽然那三辆车上只有十支步枪加上两箱子弹,但安晨冬真的是实心实意的想要加入进来,枪运走之后,同盟会还在这个庄子上开过会,印刷过传单,甚至藏匿过被追捕的同志。
但是李飞仙也发现了他不擅长做这种隐蔽性强的工作,身上的破绽太多,幸亏这个庄子小,他也不出去,暂时还没有暴露,可时间长了纸里包不住火。
付宁真心实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