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咕谋划了半天,又吃了一肚子的瓜子、花生,等到太阳都西沉了,才告辞出来。
大街上行人不多,小凉风直往骨头里嗖,付宁把手往袖筒里一揣,腰自然就佝偻起来了,顶着风往麻线胡同走,今天舅妈让他务必要去一趟。
等到天都黑透了,他才到家,站在窗台底下用个小墩布似的东西把身上、鞋上的土都抽打一下,才撩起棉门帘进去。
“舅舅、舅妈,我来了。”
舒舒觉罗氏等他半天了,今天桂平有饭局不回来,她就等着付宁来了才吃饭呢。
点着小油灯,付宁陪着晚晚玩儿了一会儿,等饭一上桌,他还得陪着舅舅喝一口。
舅妈今天叫他过来不为别的,为的是桂平的婚事,现在旗下的马甲、布甲都不能按时发饷了,养育兵的进项早两年就没了,倒是桂平这个小警察,虽然挣的不多,还能按月开支,这托人说媒的就多起来了。
她想让付宁跟自己一块儿合计合计,看看什么样儿的合适。
嘿,今天什么日子啊?!
怎么都是这事儿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