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把能输的都输了,包括那个小院子。
就在他无处可去的时候,宗人府的主事带着人把他给抓了,说是他的事儿发了。
事儿?什么事儿?
谋逆!
听见这两个字,他差点儿吓死在当场,抖的筛糠一样,结结巴巴的辩解,但没人听他的。
等到进了宗人府的大牢,他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直到堂审的时候,他才从主审嘴里知道,是老福晋常年资助着端王一脉,想要翻盘,现在事情露了,可是老福晋没了,那些东西都说是他卖了,钱款又去向不明,就只能自己抵罪了。
他喊冤,没人理他,着人摁着他在供词上摁了手印,就扔进了大牢,说是能留下这条命就算是皇恩浩荡了!
由于谋逆一案的特殊性,他被特准羁押在宗人府,一间房一个几步宽的小院就是他这辈子的居所了。
他愤懑,他憋屈,可是没人理他。
只要他不在牢里自残,连禁旅的兵丁都不搭理他。
死水一样的日子,他似乎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。
过了一段哭天抢地、倚疯撒邪的日子,他也只能接受现实了。
坐牢也不是一件完全的坏事,至少他在牢里把那口大烟给戒了,因为没钱,不会有人给他送这个的。
然后左右的空室都陆续了住了人,有王爷、有宗亲,大家心态都还算平和,每天隔着院墙聊天。
从东家长西家短,到朝廷政策,再到世界局势,他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渐渐听得上了瘾。
反正这个日子也没什么可干的,他就每天听着打发时间,有不明白的还出言去问,就像是回到了在宗学的日子。
直到有一天,牢门打开了,进来的人身上不是朝服,脑后没有辫子,告诉他们:你们可以出去了!已经没有皇上了,现在叫民国!
他懵了,跟着人流跌跌撞撞走到了大街上,人家都有家人来接,只有他是孤家寡人。
没走几步,他让人拦住了,是昌爷的孙子,把一袋银元扔进了他怀里,说自己爷爷到死都没动这笔钱,因为这是给少爷留的活命钱。
说完,人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,他半天没追上,从此也再没有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