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个活钱儿。”
说到这儿,连安的画风一转,开始跟王公公倒上苦水了。
这个宅子当初他是捡漏来的,从个破落户手里买的,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便宜,进去一看,好家伙!荒草都有半人高,房顶都露天了!
当时他就想找人把钱要回来,爷我不买了!
谁知道那小子跑得比兔子都快,哪儿哪儿都找不到人,过了半个月才在大街上堵着他,一问,那点儿钱早都输光了。
没辙了,再破也是自己的地方啊!修吧!
他本来找了内务府的人,结果人家倒是管修,就是这个价钱是狮子大张口,修房的钱都快抵上买房的钱了。
为了不当这个冤大头,他就自己攒人,光是找人就找了几个月,断断续续的干着,又赶上国丧,现在又是疫情,可不就拖延下来了嘛。
王公公一边听着,一边“嗯、啊、这、是”的应和着,等连安说完了,他把手一拍,“连大爷是有福的人,咱们也都不是外人,都知道轻重,我信您!”
他说完这话,两只眼睛带着钩子一样紧盯着连安,连脸上一根汗毛的抖动都不放过。
连安泰然自若的坐着,任凭他打量,“您放心,咱们都是一块儿趟过来的,我心里有谱儿!”
王公公这才满意的一笑,又把话头转到了隔壁房子上。
“您知道这房子是谁转给我们的吗?”
连安一脸兴味的凑过来,等着下文。
“嘿嘿,您想不到,是前一位的孚郡王。”
连安掰着手指头一算,载澍?!这倒霉家伙还能有产业呢?!
王公公笑着一挤眼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?
这位孚郡王是成也福晋、败也福晋。
想当初,他娶了叶赫那拉家的女儿,也是一时风光无限,他的福晋可是老佛爷的亲侄女啊。
可是,两个人过不到一块儿,天天吵架,这吵架嘴里还能有了好话?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,话里话外埋怨老佛爷指婚不好。
为了给侄女撑腰,也是为了杀一儆百,他足足挨了一百廷杖,然后就给扔到宗人府的大牢里了,永远圈禁。
据说他能保住这颗脑袋,还得是宗室长辈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