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馆,谁知道黄琛拉着他就不撒手,直接把他拉到自己家去了。
黄琛家就在警察厅后面,非常朴素的一个小院子,他们俩摸着黑进去,一个人没有,确实显得冷清。
“琛哥家眷还没过来?”
“我没有家眷,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。”黄琛点了盏煤油灯,“所以乍一听说你要来实业厅,我都激动了,以为可有个伴儿了,谁知道你就是个挂名的!”
黄琛从柜子里把备用的被褥抱出来,铺在客房的炕上,嘴里就没闲着。
他说明天一早亲自陪着付宁去报到,察哈尔都统署的官吏几乎都是前朝留任的,怕他们仗势欺人。
第二天,付宁确实在实业厅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办事的,人家还懒洋洋的爱搭不理。
黄琛在边儿上咳嗽了一声,“你们实业厅架子不小啊,人家农林部直接下来的,也这么怠慢着?”
办事的一抬眼看见倚着门框的黄琛,舌头都打了个结,“黄疯……处长,您今天不忙啊?这是您朋友?”
“算是吧,有人交代我接待一下,我就来了。”
办事的态度立马端正了,看了看付宁的任命书,唰唰几笔就登记上了。
还特别不好意思的说,上面都沟通过了,付宁在实业厅不坐班,不过他们也没有经费拨给他,每年还得收他的工作总结。
付宁当然知道,拿着人家的工资,写个总结还不应该?!
报完到他就该走了,黄琛一路把他送上了火车,还不住的说,下个月来的时候一定要来找他。
看着他在站台上越来越小的身影,付宁觉得这个人真是孤独。
而付闯听完他的叙述之后,只说了一句话:“离他远点儿,这家伙有毛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