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是大门的门闩啊!
胳膊粗的硬木杠子,愣是让人生生踹折了!
飞起来的木刺把伙计脸上都划出一道血痕来,可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,张着嘴呆愣愣的看着门外的两个人。
那一老一少也没停下,岁数大的那个一身血气,但是走路有点儿瘸,岁数小的那个快步走过来,一把薅住他脖领子,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儿问。
“你们家有几个大夫?都在这儿吗?治外伤最好的药是什么?不管中国的、外国的,全都包起来!明天我们再结账!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你们……干什么的?!”小伙计结结巴巴的说,心里几乎肯定自己是遇上土匪了。
“别管我们干什么的!问你就说话!”老杨拖着脚走了过来,他刚才一着急把门踹开了,脚腕子也崴了。
后面的人听见动静都跑过来了,手里举着切药的铡刀、碾药的药杵,呼啦一下站了一地。
付宁对着他们一抱拳,“各位,我们不是打劫的,实在有朋友伤得极重要救命,唐突的地方还请海涵,但是大夫在哪儿?特别是治外伤的大夫!”
正说着话,刘俊生带着人也到了,他穿着军装,身上都是血,进门就喊:“付先生,找到大夫了吗?我们帮着拿药!”
看着他这个形象,药店的人总算相信他们是求医的了,可是大夫不在店里住,只能分头引着几个人去寻。
刘俊生把留守的电报员都叫出来了,就留下了一个值班的,正好两两一组跟着伙计们去找大夫。
老杨找了条布带子把崴了的脚腕子紧紧一缠,骑上刘俊生的马直奔最近的警察事务所,从那里调来了几匹骡子。
而付宁抓着开门的那个伙计直奔柜台,“拿药!止血的,吊命的,消毒的,绷带!凡是外伤能用得上的,全都拿几份!”
这边小伙计哆嗦着双手从柜子里往外拿药,那边去寻大夫的第一波人已经回来了。
那大夫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,上身就穿了个汗塌儿,一只手提着裤子,一只手提着药箱,被两个人半抱半抬的就运来了。
“这是哪科大夫?”付宁把自己的汗衫脱下来兜药品,回着头大声问。
“治骨伤的!”抬着他的电报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