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个儿子,便被称作大崔氏。
大崔氏在二门处接人,一见敦亲王府的软轿,便连忙迎了上来。
“今日天气这般冷,劳驾婶娘受累了,路上可顺利吧?”
“顺利,”敦亲王妃扶着她的手下了轿子,“好孩子,连累你了,大冷天的还要站在这里等。”
“婶娘说的哪里话,听说您要来,我早早盼着了,便是在屋里坐着也是干着急,不如出来迎一迎呢。”
敦亲王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,“你这张巧嘴,一贯是抹了蜜的甜。”
“婶娘过誉了,我这笨嘴笨舌的,不会说话。”
大崔氏一边说着场面话,一边将人带入了花厅。
花厅也烧着地龙,案上青烟袅袅,瓶中桃花灼灼,一派雅致宁静,不染半点风霜。
丫鬟们连忙上前,取走了主子们身上的毛裘大氅,总算能松快些。
大崔氏看见娇媚动人和魏晴柔,满脸笑意地说道:“这便是我那新过门的弟妹了吧?真是生得一副好模样,处处透着不凡呢。”
“她是家里小女儿,养得娇了些,不比你的本事大。”
王妃笑着说道,看似贬低,实则将魏晴柔捧了起来,养得娇说明受宠爱,命好呢。
又夸奖了大崔氏的本事,叫主家心里宽慰。
大崔氏果然说道:“妹妹一看就是有福气的,在闺中养得娇,又遇见婶娘这样的宽厚人,一辈子都享福了。”
魏晴柔连忙行礼,扬着笑容说道:“倒是叫嫂子说中了,遇见母亲是我的福气。”
几人正寒暄,又见两道富贵华丽的身影进入花厅。
走在前头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贵妇人,她头戴珠翠步摇,面容端庄。
眼神锋锐如剑,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与高傲,想来就是长公主了。
她身边的是一位二八年华的小姑娘。
身着一袭水红色袄裙,眉眼弯弯,嘴角挂着狡黠笑意,调皮娇俏。
看见这位姑娘,魏晴柔注意到大崔氏的脸色暗了暗,嘴边的笑容也有些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