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雅,尽量不让两人被冲散。
这是寒冬,她冷的直发抖,且不知怎地,燕正雅越来越沉,有往水底沉下去的嫌疑,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低。
阿凉只好拼命拽住他,等到水流平缓处,她才挣扎上来。
燕正雅是个成年男子,阿凉的力气都用尽了,才把他拉上去。
等她看到对方时,燕正雅的已经迷糊了,他微微睁了睁眼,委屈巴巴的嘟囔了一句。
“阿凉,孤疼。”
疼?
难道是被水底的石头磕着了,等阿凉想问的时候,他已昏了过去。
燕正雅的状态不对,阿凉慌忙检查他的身体,这种天气,他如果不清醒的话,过不久就会被冻成冰棒。
当阿凉把他翻过来,看到他后背肩胛骨上的飞镖时,才明白他为什么说疼。
她想到两人跳下来时,燕正雅一把抱住自己的样子,阿凉那时还小人心肠 的想,到底是从小锦衣玉食的皇子,还怕疼,让自己做肉垫。
可
原来,原来她是为了给自己挡暗器。
阿凉的努力的想把自己眼中的水汽眨下去,可依然无用,这是阿凉两辈子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流泪。
这人怎能如此傻。
从小金尊玉贵的他,怎能如此。
他应该自私一点,就像阿凉心里想的那样,把她作为肉垫,才是最合理的。
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,努力背起对方朝河岸边的林子里走去。
温度很低,阿凉很冷,这种冷又让她的脑子无比清醒,她知道,江全一行人肯定会下来继续找。
背后的人浑身就跟火烤一样,热的发烫。
他们必须找个地方休息,要不燕正雅不是被冻死,就是被烧傻。
这种人死了太可惜了。
这算是阿凉在这个时代第一次感受到维护。
这种感受很难评,她心里既生出隐秘的兴奋感,又感到害怕。
阿凉知道,她对燕正雅的感情,绝没到也不可能会到,为对方挡暗器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