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京的事殷横亦听说,他没担心四皇子和殷家,毕竟他现在已不算殷家人。
不知怎的,他最近越发挂念那心比天高的女子。
出京之时她和自己讲了她那骇人听闻的野心,“我还年轻,我的时间还有很多。”她说。
就在殷横神游时,身边人用肩膀碰了碰他,“嘿,想什么呢。”
“啊你说什么?”
这人是和他合作最多的校尉,两人共同押运过两次虎啸营的粮草和武器,也算熟识。
看他这样子,根本就没听自己说话嘛,许英武叹气,这新上任的都尉有本事是有本事,就是太孤僻,和人交流的太少。
殷横连声道歉,“抱歉许校尉,刚才走神了,您再说一遍。”
许英武低声又说了一遍最近自己遇到的事。“听说这个季度朝廷拨给咱们的粮草还没下来,估计接下来要吃苦了。”
殷横听完浑身一震,“许哥,您不会吧?”
许英武是专门管粮草的,这种事他不可能开玩笑。他端着饭碗低声叹气,“唉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,元帅那边听说私下里发了好大的火。”
殷横不懂朝政,最近发生的事军营里都传开了,大家都不知道未来会如何。
其实朝堂上再怎么争,按理来说是波及不到边境军营的,但是架不住有人昏庸啊。
这不,离往年粮草拨下来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月,现在还没有信。
驻守西南的三十万大军吃什么?
西南守军大元帅齐飞蒲可不是省油的灯,仗着自己手掌军权,在营帐里高声大骂了好几天。
催粮草的折子一个接一个的往上京送,可都石沉大海。
他手握大军,又镇守西南,管璐手里拿不出钱粮来,只能压下折子不出声。
“唉你说朝堂上那些人争的倒是开心了,苦了咱们这些真正为国出力的人。”这种话殷横不敢乱说,这胡乱点头。
这种事不是他们这些底层人该担心的,齐元帅肯定有办法。
殷横现在心里想的是阿凉,不知她现在如何了,她一介弱女子,进了太子府,好日子没过几天,就开始了逃亡。
等有机会相见,自己一定嘲讽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