窿里冻死了。
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伙房的校尉派人找了一圈,没找到人,就丢在了脑后。
这件事甚至连上报给将军都不用。
燕修然对茶叶实在好奇,他先去了冀州。
殷宿自来到冀州时,就觉得天塌了, 这什么地方,连个好一点的酒楼都没有,况且他表哥还让他们住在城外。
要不是腰间那热乎的几万两银子,他真想掉头回上京。
反正最多被管璐穿穿小鞋,丢命是不可能的,但被穿小鞋的肯定是他的哥哥和爹,和自己一个只喜欢享受的人一点关系没有。
住到那四面漏风的屋子,殷宿真想一头撞死算了。
表哥也真是,怎么就混成了这样,堂堂皇子成了逃犯,还要连累他们家。
更可怕的是他们这个村子,都是怪人啊,邻居之间都不搭话的,看他们戒备得跟什么似的。
还有那清高的,都吃不起饭了,家里男人们还不下地,靠女人刺绣养活。
表哥让他赚钱,他很乐意,但让他笼络人,他是真做不来,最后还得老实的亲爹来。
反正那老头子自进了一趟大理寺死牢开始,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,表哥说什么就是什么,连家里人的话都不听。
他去冀州城里转了好几圈,发现这冀州人是真有钱啊,人手皮毛大裘。
什么家庭这是。
打听了一圈才清楚,这玩意真不贵,便宜的要死的,一件完整红狐狸皮十两银子,才十两,不够他在上京的琉璃楼点一道招牌菜的。
想到在家时,贵女们之间,为了争一件狐狸披风,价格能抬到几百两,甚至上千两。
殷宿的眼珠子咕噜一转,哎嘿赚钱的主意这不是来了吗?
殷家化名邑家,就这样邑氏皮毛铺子开业了。
有了燕修然资金上的支持,邑宿的铺子基本就没遇到什么阻碍,当然也有人跟风效仿的,但到最后还是统一把货卖给了他。
因为只有他有销路,他能卖到更远的地方,上京,甚至江南。
腊月二十七这天,辛苦了一年的邑宿在盘账,越盘他的心情越好, 这一年纯利润八万。
“嘻发财了,发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