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向其他人施暴,然后再拿出一幅‘我也是迫不得已’的样子卖弄。”
“人是会变的。”桓盛语气认真地说道:“殿下,我们该解决的是,避免以后的子民受到同样的苦难,而不是为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去反思。”
“从他们起事,反抗朝廷开始,他们就是暴民,就是乱军,为了生存,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。”
“您现在所做的事情,是在保护其他百姓不受到这些暴民的侵害,这难道不是正义之举吗?”
楚世昭心里的芥蒂,在桓盛说下来,终于是解开了不少心结。
“以我的意思,还是先围住这些以贼道为首的乱军,饿他几天,到时候拿粮食囤积在城外,诱他们出城投降。”楚世昭思量许久,定计道。
桓盛心里知道,楚世昭还是不忍心向这些人动粗,以楚世昭带来的这批北府军的精锐,平定这些乱军,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用这种围城不攻,消耗城内粮草的办法,还是桓盛之前那套策略。
既然楚世昭不想对这些乱民动手,作为臣下的桓盛也没有太大的办法。
只有见到了这些乱民最丑恶的面目,桓盛认为楚世昭才会狠下心来 动手。
出身于凉州的桓盛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乱民护食而杀死同伴的模样。
颍州城。
白衣道袍的张正隽看着身旁的义军将领,低声问道:“军中还有多少余粮。”
朱敬面色灰沉,压低声音道:“怕是不足三日了。”
“城外官军围而不攻,这是想饿死我们啊。”张正隽将手放在身后,负手道:“明日,领军突围。”
“军中无粮,士气不佳,恐怕突围出去,也很难成功。”朱敬脸色难看道。
刚刚起事成功的时候,张正隽带着底下的义军,先是打开了城内的粮仓,又将当地的乡绅豪强抢了一个空。
钱财、粮食用于大补,接连一月如同狂欢般的消耗,早就让这些粮食吃了个干净。
而本来张正隽是想要遏制下面义军吃粮的速度,但是他完全管不住这些饿疯了的义军,更加糟糕的是,张正隽想要占领这些地方作为根据地,让这些义军恢复生产,都很困难。
很多人都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