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从不让别人碰的书桌,也允许小丧尸凑过去看,还经常和俞欢讲一些通俗易懂的道理。

    夜深人静,伸手不见五指,房间里却一点光都没有。

    敞开的窗前,陆明嶂站着,毫无知觉似的吹着凛冽夜风,高大的身形虚化成一抹冷漠剪影。

    所有情绪都隐没在黑暗中,唯独指间一抹偶尔亮起的猩红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想起那只丧尸,他将烟头按灭的一瞬,忽然浮现她见了他下意识躲的动作。

    她害怕他?

    陆明嶂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喂她吃东西的时候,怎么不怕他?

    可是,似乎也可以理解。

    人人都怕他。敌人怕他,因他手段狠辣不留情面;属下怕他,因他过分严厉苛刻;孩子怕他,因为他恶名远扬……

    没有不怕他的人。

    他也早已习惯强大带来的负面影响。可是,为什么想不到她会怕他?

    这种浪费时间的问题,本就不值得他多想。

    陆明嶂只是犹疑一瞬,很快将它抛至一边,很有兴致的研究起如何让所有人都感染上丧尸病毒这件事。

    这天,俞欢巡视完整个实验室,还是有点无聊。因为毛毯毯今天忙着制作药剂,没有时间和她一起玩打地鼠的游戏了。

    “给谁做的啊?”难得没有出门,就在实验室看数据的向青鹤问。

    “陆长官。”毛毯毯吸了吸鼻子,随口道,“陆长官太奇怪了,明明是好人,但看着总感觉很吓人。”

    “每回他来我都紧张,偏偏他和教授还是老相识,总来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他身上有种不好接触的气息吧。”向青鹤忽然压低了音量,“你们知道,他之前的事吗?”

    两个脑袋听到八卦的味道,顿时齐刷刷的扭了过去。

    向青鹤忍俊不禁,点了点俞欢,“就知道凑热闹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陆家私生子,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。陆家的人都是老顽固,封建守旧,规矩一堆。佣人们叫他们,得叫主子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毛毯毯和俞欢一起张大了嘴。

    “很离谱是吧。但陆家家大业大,里面的水深的很,还真维持住了这样的等级制度。”向青鹤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