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欢也就不等了,叫人把冷掉的菜热一热再端上来,依偎在小榻上,独自饮酒。
秧秧站在后面,看着她的身影总觉得十分孤单,也不知是为什么。
“倘若云谚公子在的话,长公主是不会喝这么多的。”疏桐轻声说。
许是那个时候,长身玉立的病公子与欢快烂漫的少年公主之间的情愫太纯粹了,以至于见过他们在桃花树下饮酒的人,总也忘不掉。
云谚身子不好,饮食很节制,坐下来只是为了陪着她,饮酒的量也就是沾一沾杯沿。
而俞欢一向不知深浅,味道好就想一直喝。
不过有云谚公子在,她们这些侍女都不必担心,至多两杯,公主的酒杯就被那人拿去,光明正大的藏到某个角落了。
“你又把酒杯弄哪去了?”公主质问。
那出身低微的病公子却浑然不怕,清隽眉眼凝望着她:“怎么,不想好好用膳,是想去写策论了?”
“啊!”公主那时还没有那么会说话,一时想不出反击的词,气的只想咬人。
他们互相挤兑又互相关心。
天底下没有比他们更会戳对方痛处的人,天底下也没有比他们更希望对方好好活着的人。
但终究,还是走散了。
“陆公子与云公子长相是极相似的,但性子却有所不同。”秧秧感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