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他偏要和长公主一起走,哪怕多走一段路也是好的。
只是皇帝留了长公主,想要说几句话,他便在外面等着,看宫人鱼贯而入,收拾席面上冷掉的羹汤。
忽然见疏桐出来,去叫车马了,便知道大概是要说完了。他便走过去,想接她一下。
“阿姐,我还以为你终于想开了。”皇帝眼神关切,有些不忍提及当年的事。
宫人们都退下去,只剩下他们这世上关系最亲近的两人,俞欢也不再掩饰,眼神放空,轻声答:
“我也以为我想开了,直到在街上看见他,神似故人。”
不忍再惹她难过,皇帝改口问:“他是礼部侍郎的儿子?我看他倒也有些文采,在人群中还算出挑,阿姐可是想让他做驸马?”
“不,不用。”到不了那一步,俞欢拒绝的很快。
皇帝以为阿姐还记挂着那人,道:“也是,云谚那样才高气清、智谋深远之人,世上终究是少有。”
“才智过人又怎样。情深不寿、慧极必伤,都是对身体有损害的,他偏两样都占了。”俞欢语速飞快道。
每次提及他,都像是揭开那道陈年旧疤,刺痛的要流出血来。
皇帝看着她,良久叹了口气:“阿姐,你还是放不下。”
俞欢安静了几秒,嘴硬道:“这时候放不下,经年累月过去,总会慢慢忘记的。”
天色不早,又说了几句,她起身往外走,忽而从门缝里瞥见一抹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