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针,藏在衣领之下,为的就是能够在继父不在的时候打开锁回家。
他熟练的将回形针插进锁芯里,手摆弄几下,便听见“咔哒”一声响。
锁开了。
他要去干什么,他也不知道。
也许是对她的恨意最清晰,所以浑浑噩噩丧失意志的时候,想到她,就从噩梦里惊醒了。
他想看看她,哪怕什么都不做,也想看她一眼。
只是,再想往里,却没那么容易了。
他衣着打扮的堪称落魄,来往的宾客皆华冠丽服、风度翩翩,门口又有两个血仆守着,他还没走过去,便要被人识破了。
只是想看她一眼而已,之后怎么样都无所谓,那么,就硬闯呗。
他如一条滑不溜秋的鱼,在血仆惊觉不对想要拦住他时,猛地将旁边两位宾客朝他们推去。
血仆们措手不及,碍于宾客的贵重又不敢立即抛下他们,宾客的叫声血仆们的喊声乱做一团,场面顿时热闹起来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忽然有些想笑,隐约觉得,这仿佛是上天给他的考验,却是见她的路上必经的考验。
他七拐八拐,脚步灵活,溜了他们好一会。
终于还是因为围堵他的人越来越多,被摁在了进入宴会厅正门的前面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!”
“哈,这里怎么有个人类??”
“是他,霍衔……”
“……大小姐……”
模糊不清的话语,在耳边炸开。热闹非凡的场景,终于引起里面人的注意。
有管事的血仆从最里面跑出来,于是宴会厅的人群里就被划分出了一条路。
隔着人海隔着里外的距离,他被追了他好长时间怒不可遏的血仆压在地上,奋力仰起脖颈,看见坐在高处的她,朝他投来了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