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动,对于这件事也不算太奇怪。

    部队里袍泽抚养战友遗孤,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,他身边的这些军人,谁的工资没给牺牲战友家里寄过。

    进了军营,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,这种事情,不算少。

    “那孩子身份上有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孟鹤宴心里明白,要是这孩子身世背景没问题,庭松不会冲着他们开口,自己一个单身汉子不方便养孩子,完全可以把孩子送去京市,而不是瞒着他们,还瞒的死死的。

    “他爷爷也是老英雄,他们这边,什么问题都没有,但是他妈妈和外公那边,不算清白。”

    周庭松一五一十的把话给说了。

    “他妈妈是资本家的闺女,我战友当初结婚的时候,是堵上前程才把结婚申请给批下来,谁知道两个人孩子刚生下来,就碰上这场运动,孩子的外家被游街改造,这几年,家里陆陆续续已经没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孩子的妈妈呢?”

    孟鹤清皱着眉问道。

    “当初这苗头刚一出来,孩子妈妈当机立断要和我战友离婚,我战友不同意,谁知道孩子妈瞒着我战友,和首长说好直接绕过他让部队批了离婚申请,拿到离婚申请,她就跟着家里人走了,刚生完孩子,身体都没养好,又干这么重的活,等我战友辗转找到他们的时候,人已经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室内一片寂静。

    “既然他们已经离婚了,那这个孩子和母亲那边也没什么关系,现在难道有人拿着他母亲那边的成分说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