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祁宁挑眉,心里冷笑。

    “婶子,不是刘叔写信告诉我,厂里对于我这个房子的归属有异议,让我回来一趟吗?我以为刘叔的意思,是厂里后悔把房子赔给我,想要收回去呢。”

    李梅心脏跳的很快,她有些慌乱的看着宁宁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你刘叔没告诉我啊。”

    孟祁宁端起茶杯,吹散热气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婶子不知道吗?我以为刘叔告诉你了?”

    李梅脸色有些发红,竟不敢看宁宁清澈的眼睛。

    好似在她如水般清明的眼神里,能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刘叔叔只说给你寄了封信,并没有告诉我信里的内容。”

    李梅有些无措的连连解释。

    “婶子,这些都不重要,”

    孟祁宁有些意兴阑珊的把玩着茶杯的沿口。

    “刘叔在信里说,纺织厂住房紧张,想要把我这套房子收回去,婶婶,你听说了吗?”

    李梅怯懦的左右环顾,就是不敢看宁宁的眼睛。

    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,纺织厂的房子再紧张,就凭孟厂长夫妻是为了厂子才去世的,就没人敢提出把宁宁的房子给收回来,不然不是被人戳脊梁骨吗?

    “我整天都在车间忙,哪能听说这种事?”

    刘梅不自在的摆弄着袖口:“你刘叔是厂长,他都说了这些话,想必厂里是有什么风声出来,宁宁,你别怕,我们都会帮你的。”

    孟祁宁心里嗤笑,眼底藏着失望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明天我就去纺织厂走一趟,问问厂里的诸位领导,到底是怎么想的?我爸妈去世不到一年,如今厂里就想要反口把赔偿要走,是不是欺负我孟祁宁孤身一人,无人撑腰!”

    李梅豁然抬头看向宁宁,眼神带着惊恐。

    “宁宁,不……不用吧,”

    她磕磕绊绊的说道:“你刘叔会帮你的,等晚上下班,他肯定会给你想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孟祁宁低头打量自己的手指,不想再看李梅那张脸。

    大概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,亏她还曾对李梅抱有一丝希望,如今看来,倒是自己太蠢。

    世人皆有偏向,相比于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