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梅听出小姑娘话语里凛冽的寒意,她总感觉,这话是说给她听的。

    “婶婶,我今天刚到,您也看到了,家里乱的很,就先不招呼您了,我知道,您和刘叔关心我,但这事我能处理,就不用让刘叔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孟祁宁端起茶杯,浅啜一口。

    李梅就算看不明白端茶送客的意思,但宁宁说的话,她还是听的明白的。

    “好,”

    她尴尬的站起来,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牵强。

    “那你们先忙,我先回去上班了,宁宁,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,提前招呼一声。”

    孟祁宁微微一笑,看李梅往门口走,竟是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李梅脸色僵硬,不知道怎么走出去的,她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,这种预感告诉她,自己丈夫这回,怕是走了一步臭棋。

    苏南见人走了,起身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“宁宁,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“苏南哥,我为什么不好?”

    孟祁宁冷笑一声:“我只是替我爸不值,他那么多年的苦心栽培,就培养出了这么个混蛋玩意,谁能想到,他和我妈走后,最狠的一刀,竟然是他刘立新捅的。”

    “属于你的东西,谁都拿不走。”

    周庭桉眼中冷光闪烁,语气中带着些果决。

    “刘立新能想出这个昏招,想必在厂里的处境已经差到极致,要不然,他不会哄你出马,只可惜他棋差一着,没算到你已经恢复正常,不可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,宁宁,想要收拾他,简单的很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刘阿婆不是说了吗?纺织厂里有一个副厂长,一直不满他,宁宁,咱们完全不用插手,只要递个消息给那人,刘立新的日子好不了。”

    孟祁宁自然知道这些。

    “庭桉哥哥,苏南哥,下午咱们带些东西,拜访一下大院里有人的人家,我许久不回来,总得让大家伙知道,孟家的孟祁宁已经不傻了吧。”

    周庭桉心里一动,若有所思的看向宁宁。

    “宁宁,你准备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只是想看看,晚上家里会来哪些人,希望大家伙能给力一点,把台子搭起来,我想唱出大戏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