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庭桉哥哥,我有点难受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哭出来,”

    周庭桉亲了亲她的额头。

    “难受就哭出来,我在呢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周庭桉就听到小姑娘小声的啜泣声。

    伤疤揭开,却发现里面早已腐烂不堪,宁宁怎么可能不难受呢!

    周庭桉眼神凛冽,在心里把刘立新的名字念了好几遍。

    苏南回来的时候,孟祁宁已经不在客厅,只有周庭桉站在鹤眠叔和何姨的遗照前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庭桉,宁宁呢?”

    “回房间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周庭桉回过神来,接过苏南哥手里的水桶和拖把。

    “晚上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呢,要不我赶紧煮点面条,让宁宁吃点。”

    刚才要不是刘立新过来,他们说不定饭都吃完了。

    “苏南哥,宁宁没胃口,她心情不好,估计不想吃。”

    苏南叹了口气,拉个凳子坐下。

    “别说宁宁,我心情也不好,刘立新这个狗东西,真是让人寒心,就像宁宁说的,他顾虑大局,想要坐稳厂长的位子,这是人之常情,毕竟,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嘛,可他不该连一句实话都不告诉咱们,但凡他将真相告诉大伯他们,哪怕他请求大伯不要把事情闹大,宁宁也不会恨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再说了,左右他的下场不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周庭桉把茶杯满上,浅啜几口。

    “厂长的位子他肯定是保不住了,但纺织厂会不会把他一撸到底?”

    苏南只要想到刘立新只是不担任厂长的职位,其他没什么变化,心里就呕得慌。

    “人越在乎什么,就越怕失去什么,”

    周庭桉摩挲着杯沿,漫不经心的笑了。

    “苏南哥觉得,对一个人最严重的处罚,是让他离开熟悉的地方重新开始,还是留在原地,日日被不如自己的人看不起,这两种,哪一个会让他更痛苦?”

    苏南眼神微凉,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弧度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后面一种了,尤其是对于自视甚高,从高处跌下来的人来说,诛心更为要命。”

    兄弟两个相视一笑,对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