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鹤宴拿起存折,打开一看,里面由原来的五万块钱,变成现在的两万五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陶爷爷给你的嫁妆?”

    他声音微沉,这细微的变化孟祁宁并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孟祁宁有些委屈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不要,但是陶爷爷不愿意,在这件事上,周爷爷和邵爷爷也不向着我,没办法,我就收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收着吧。”

    孟鹤宴表情平静,把存折还给宁宁。

    “不是,大哥,陶家的钱让宁宁收着合适吗?”

    孟鹤清想想都觉得膈应。

    “从小叔到宁宁,陶家和孟家三代都有渊源,很难分的清,陶家后继乏力,只有一个陶阳还在部队,因为陶珠的影响,以后陶阳的前途还未可知,小叔这一房虽然只有宁宁一个人,但她背后,不止有我们孟家。”

    孟鹤宴闲适的在棋盘上落下一子,瞬间将这方棋局盘活。

    “宁宁身后,还有小叔的同袍故旧,以及庭桉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,宁宁和庭桉又有婚约,相当于加深了她和这个圈子的联系。”

    孟鹤宴抬眸瞥了眼弟弟。

    “这笔钱,我不否认有陶老爷子和宁宁的爷孙感情在,但,里面肯定也有利益考量。”

    孟祁宁眼睑微微颤抖,她不是想不到这点,只是不愿意去想。

    成年人之间的利益考量,现实但冰冷。

    庭桉把宁宁的拳头包进手心里,他虽然心疼,但却没有阻止大伯说出这番话。

    “宁宁,如果我是陶老爷子,我也会这么做。”

    孟鹤宴语气平静极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”

    孟祁宁理智上知道大伯说的没错,但感情上还是会难受。

    “大伯,你说的我都明白,可是,我也是真把陶阳哥当哥哥的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很轻,轻的有些空洞。

    “宁宁,在利益上,以血缘结成的利益同盟是最高等级的,其次,是联姻结成利益同盟,你和陶阳没有血缘关系,以后也不会结婚,只靠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,又能维系多久?”

    孟鹤宴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和宁宁谈利弊现实。

    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