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砚跟临砚母亲坐下。”
三人依次落座。
阮老爷子将烧开的水倒入茶壶中,茶香袅袅散开,壶身几节疏竹也在热气氤氲间似是被风拂过,翩然灵动。
宋星辰眼尾微微有些酸。
这套风动疏竹的茶具,阮老爷子视若至宝,以往都是束之高阁,今日却被阮老爷子摆在席间待客。
足以看出来阮老爷子对今日的重视。
“我本意是让你们过来吃个饭,你们过来吃饭就行了,哪里用得着劳师动众地准备那么多东西过来。”
阮老爷子在跟沈舒仪说话。
沈舒仪温婉道:“那些聘礼早已备好,倒也不用劳师动众地准备。”
两个长辈在谈话,宋星辰作为小辈自然插不上嘴。
本来只在边上静听,听到这话不由得地露出惊疑的神色。
那些聘礼,早已备好?
察觉到宋星辰的神色,沈舒仪颇有深意地补了一句。
“说来今日所下的聘礼,是十年前临砚十八岁时行成年礼之后便备好了的。”
宋星辰没注意那抹深意,只侧目看了一眼顾临砚。
忽然有些羡慕顾临砚有个十年前便为他打点好娶妻聘礼的父母。
似是猜出来她心中所想,旁边顾临砚突然抬目对上她的视线。
眼神灼灼道:“是的。为了这一天,我十年前便开始筹备了。”
宋星辰惊住了,这话的意思明显是,那些聘礼是顾临砚自己准备的。
十年前,顾临砚十八岁。这一句话单独拎出来,平平无奇,并无任何特别之处。
只是宋星辰突然又记起阮老爷子那天晚上说的那句话,
“说来你也见过顾临砚,就是你当年小,估计都不记得了。”
两者结合一联想,脑海中那晚的猜想又突然出现——
顾临砚十年前,就喜欢她,也筹备着要娶她了?
这个猜想似是烫手的山芋,很快又被宋星辰扔掉。
无他,只是她觉得,当年的自己并不起眼,不至于让顾临砚坚定不移地选择了十年。
尤其是三年前她跟周时序那一段之后,她在海城应是家喻户晓,声名狼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