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显然不是云天河所愿。
“难道……是我错了吗?”
云天河眼中闪过一丝迷茫,他低头看向下方,那是满城的炎京百姓。
人群如惊弓之鸟般瑟瑟发抖,恐惧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心头,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种命运。
云天河扫视众人,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:李婶一家、卖油饼的瘸子、陈记卤煮店的老板、成衣店的绣娘,甚至还有相府的叶灵素……
“我没错!”云天河眼中恢复清明,“今日若不出手,他们皆要遭难!”
他自问自答:“我非圣贤,岂能普度众生?我所作所为,不过是看不惯某些人,放不下某些人,以及……”
“想在狗皇帝的脑袋痛快砍上一刀!”
这大炎祖皇真不愧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油条。
他与云天河辩论良久,意欲将云天河引入歧途。
他非圣贤,亦非邪魔,心中自有计较,该护则护,该杀则杀,一腔热血,不受拘束,热血退去,便拎得清放得下。
“我区区两肩,担不起天下苍生,只能担担这眼前所闻所望的小小一隅。”
云天河目光如炬,心念通达,“祖皇所言有理。”
大炎老祖皇闻言,面露喜色。
却听云天河话锋一转:“然道理虽懂,今日我却是非要斩他一刀不可!这一刀若不出,我意难平,气难顺,往后怕是寝食难安!”
大炎祖皇眉头紧锁,正欲开口,却被云天河打断:“这样,我随意砍出一刀,不伤他性命。”
大炎祖皇略作沉吟,旋即点头。
云天河见状,周身杀气凛然,暴喝一声:“狗皇帝,看刀!”
话音未落,一道凌厉刀光直奔炎皇而去!
那刀光势如破竹,瞬间便将护体龙气斩碎,直取炎皇首级!
炎皇大惊失色,亡命躲闪,却依旧难逃刀光笼罩!
千钧一发之际,云天河收回力道,刀光贴着炎皇的头皮掠过,削去了他的冠冕和头发,却未伤他分毫。
云天河看着炎皇那地中海的头顶,不禁放声大笑:“此刀甚妙,虽未取你性命,却比取你性命更令你难堪!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