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他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,全身浮肿,双眼空洞无神,说话都有气无力,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去见太奶。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谁说……不是呢?这症状越……来越严……重了!咱们……怕是没几天……好活了……

    房俊这……个狗东西,我……做鬼……也不会放……过他!”

    此时的长孙冲披头散发,眼珠子外凸,脸色发青带着一丝死气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潇洒俊逸,跟个痨病鬼似的,近十天的病痛折磨,让本就体弱的他雪上加霜,几乎成了一副骨头架子。

    “咳……咳……”躺在角落边的辩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轻微咳嗽声代表他还活着。

    见他如此模样,李泰和长孙冲心中都不由生出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悲凉之感。

    今日的辩机或许就是明天的自己!

    “吱呀~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房门开了,李泰和长孙冲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,当见到来人时,两人的眼睛瞬间都瞪直了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房……房……俊,你……个狗东西,你将本王……害的好……惨呐!”

    李泰颤颤巍巍的伸出手,指着房俊,双眼血红,一张浮肿的胖脸满是愤恨之色。

    “狗贼!你不……得好死,我长孙……家不会放过……你的!我要……让姑姑将……你千刀万剐!”

    长孙冲看着房俊,目眦欲裂,话语里那蕴含的滔天恨意让人心中发寒。

    “魏王殿下,长孙冲,你们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?

    此次来河南道救治瘟疫的人数差不多有几万,他们都没事,为何偏偏你们有事?你们就不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?”房俊看着眼前这两个货,一脸的无语。

    “我说长孙冲,难怪你与长乐公主殿下成婚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,就你这身子这么弱鸡,此生怕是难有子嗣啊!”柴令武看着连说话都大喘气的长孙冲,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“长孙公子是该多练练!小小疟疾而已,何足道哉?!”程处亮说着,用力弯了弯手臂,展示了一下自己那硕大的肱二头肌。

    “就是!你看我们身体倍棒,防护措施都不用做,这疟疾就对我们退避三舍!”程俊挺了挺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