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谦躲在窗下听得真切,不由地心头一阵怒火。自从看到意沛脸上的伤他就知道出自谁手,只是他没想到二娘会用这么牵强的理由来打意沛,如此下去岂不是连理由都不要了?意沛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出气筒,而且就算有人想袒护一下都会顾及到燕春妮的颜面而变得沉默起来。孝谦听不下去就快步离开了家,往庄子上去。
此时若是一时情急出手相助反而会惹怒二娘,她会碍于种种不与自己发作,但肯定会把气撒在意沛身上。孝谦也是聪明人,懂的应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。他匆匆经过那座贞节牌坊,突然停了下来。晨曦下的牌楼显得很新,上面的砖雕清晰可见,不像那些年代久远的牌楼已经被风沙侵蚀地混沌不清了。这座新牌楼就像意沛一样,一个刚刚新寡的妇人,不知道日后还要经历多少的风沙雪雨。
“笨女人!”孝谦愤愤地骂道:“怎么也打不醒呢?”他重重地踢在了牌楼下固定柱子的石鼓,“咚”一声,闷闷的,孝谦只觉得脚趾头一痛,用力过猛反而伤了自己。“哎哟!疼死了!”孝谦气鼓鼓地冲着石鼓看了一眼,嘴里嘟囔了几句后就一跛一跛地朝庄子走去。
匆匆处理完了庄子上的事情后他又马上往回走,到了镇上的铺子。
“哎哟!这不是三少爷嘛!”掌柜的难得看到孝谦来铺子里,“好久不见了,三少爷越发俊朗了呢!”
“掌柜的也越发硬朗了。”孝谦嬉笑道:“这么久不来,怎么铺子里还是老样子?也不让大哥重新拾掇拾掇?”
“做生意可不光靠门面。”钟进贤的声音从内堂传来,抬头看去就看到父亲站在通往内堂的门口,“来啦?”
孝谦忙微微躬身道:“是啊,爹。庄子上的事情已经交待好了。”
“跟我进来吧。”钟进贤转过身往里走,“老周,去把老张叫来。”
孝谦跟着父亲到了内堂的掌柜房,大哥孝恒也在里面。“孝谦来啦?”他放下了笔,倒了杯茶给他,“还以为你会过了晌午才来,没想到这么快。”
钟进贤坐了下来,这会儿老张也进来了。“都坐吧。”钟进贤吩咐道。众人纷纷入座。他示意孝恒把地图给孝谦看。
孝谦接过来看了看,问道:“这是我们桃源镇周边的地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