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淘气玩了一整天很快就睡着了,意沛哄着他们的时候不知不觉也在一旁瞌睡起来。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披着一件棉衣,显然是孝谦替她披上的。可是他人呢?她明明记得他和自己一起进来哄孩子睡觉的,披着棉衣站起来吹熄了灯关上了房门。转过身看看天色,应该已经晚上九点多了,算一算自己约摸也睡了近一个小时。
从孩子们的屋子往孝谦住的屋子走去,心里还嘀咕着难道他也早早地睡了吗?可是他房里漆黑一片,意沛可不相信他这么早睡觉,忽地想到他会不会跑到她的房里去了?于是忙跑回自己的房里,但也没看到他。正当她困惑之际,突然看到厨房的烟囱里冒着烟,于是便去厨房看看,果然他在那里。
厨房的门紧闭着,高处一个用于透气的小窗口往外冒着白色的热气,他在里面做什么呢?意沛轻轻推门朝里看,只见他正坐在炉灶边给灶里添火,脸被炉火熏得红红的,火光映在他的脸庞上。“你在干什么呢?”意沛推门走了进去,里面的温度比外面高很多,很暖和。
“醒啦?还打算一会儿去叫你呢。”孝谦走过来替她脱去披在身上的棉衣,“里面暖和,不用穿这么多。”他回过身打开大锅盖,一阵热气腾起来,锅里“咕咚咕咚”地烧着沸水。
“你在烧水?”意沛看了一眼,“做什么?”
“洗澡呀。”孝谦伸手一抹额头上的汗,“今天陪两个小淘气玩得一身的汗,昨天又是飞奔而来。浑身上下不舒坦。我看你睡着也不忍心叫醒你,就自己动手啦。”
意沛转身走向厨房里面一间关着的小库房,岑家曾经也风光过,就一个厨房也比普通人家的宽敞许多,还有着一库房用来存粮,只不过现在是用来摆放杂物的。“你要烧水洗澡就说嘛,看你现在脸上被熏的样子,到底是做不来粗活儿的。”她从房里艰难地挪出一个很大的浴桶来,“用这个吧,冬天洗澡我们家也都用这个在厨房里洗,这样炉火烤着也暖和。”
孝谦见了忙过来帮忙,“呵!好大的家伙!跟我们家的比还要大呢。哪儿来的呀?”
“家里一直有着,我爹那会儿就一直用着。”两人把大浴桶挪动到靠近炉灶约四五米的地方,“镇上的老箍桶匠的活儿,用了十几年,现在如果有破损的地方就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