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。

    “还请两位稍等,我家馆主出门问诊去了,估摸着还要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劳驾。”

    李墨与嬴冰在堂中坐着等候起来。

    片刻后。

    堂中传来脚步。

    走进来的是个中年人,风尘仆仆,身上的麻布袍满是补丁。

    五官清瘦,长须垂胸,一双眼睛尤其有神。

    “馆主!”药童拿出未拆封的信,递了上去。

    中年抽出略过一遍,脸上便多了些笑模样:

    “大龙这孩子,亏他还记得老头子我。”

    嬴冰眉头微不可察的动了下。

    李墨听出了不对。

    这位看起来也就跟父亲差不多年纪,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?

    旁边的药童傲然道:“师父今年,九十有六了。”

    “九十六?”

    李墨张了张嘴。

    都说学医容易老,怎么还有人越学越年轻的?

    难道是练了什么功,或者学了养生之术?

    这个世界果然不可以常理度之。

    “小道罢了,算不得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父亲说看病的是这小姑娘,上前来吧。”

    麻袍中年招手。

    等嬴冰在他对面坐下,屈指弹出一根金丝,绕在了她素白修长的手指。

    李墨饶有兴趣的看着。

    药童见他担心,又道:“放心,普天之下,我师父治不了的病,极少极少。”

    麻袍中年闻言嘴角微翘,显然对这句话挺受用。

    但。

    下一秒,他就轻咦一声,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嗡——

    金丝轻颤。

    一抹寒霜浮现,从嬴冰的指尖,飞速顺着金丝蔓延。

    啪——

    麻袍中年触电般的,主动震断了金丝。

    还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:

    “好霸道!”

    “如何?”

    李墨深吸了口气问道。

    麻袍中年的眉头,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。

    他冥思苦想了会儿,摇头道:

    “匪夷所思,匪夷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