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敢问邹大师,您是恶是善?”
眼看邹国珍陷入沉思,叶枭也不等他回答,转身朗声道:“父皇,仁义礼智信,教化万民,其中或有冥顽之辈,然不能以一度万,寻一特例,而言普通!
儿臣以为,人之初生,善恶难明,然若父母仁爱相处,老师严明教诲,亲朋行为友善,其为恶之可能便少之又少。
若只以律法苛责恐吓,百姓心中皆有恶念,千千万万百姓,便是多少官吏也管制不住!
更何况,官吏本身,便为百姓出身,若官吏亦个个心有恶念,便是帝王,亦管制不住官吏!
故而,仁义礼智信,教化万民,此乃治民之根基!”
“同样,律法惩恶,限制百姓官员之言行底线,亦为国本!重教化而严律例,两者并不冲突!”
“方才邹大师所说,民之利与国之利有所冲突!”
“儿臣以为,此事确实存在。”
“天下之利,本就各不相同。”
“百姓畏死,实乃常情!
可若是按照邹大师所说,只以律法苛责,那天下百姓只知利己。
以此度之,若遇敌军勇猛,必四散逃窜,不顾家国,不顾亲朋,山野之中,苟活性命,若是这般,还能使之守卫家国了吗?”
“我大乾猛士,此次南疆之战,战阵厮杀,从无畏惧。
所为者,上报忠君,下护黎民,忠义为先,仁孝为后!
法故而重于泰山,可君主之仁义,百姓之忠孝,同立国之本!
百姓绝境,事出有因,若熟视无睹,视民于草芥,固守所谓律法尊严,何得民心?军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