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家大院的大豆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,没有人发现换了豆腐匠。
第一天过去了,心里就有底了,等到第二天 ,两个人没有一点压力了。
到了第三天,春妮的精神完全放松了。
精神一放松,无边的困意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了。
其实春妮一晚上也睡不上多少觉。
井魁晌午睡午觉,一睡小半下午。到了晚上,他不困了,玩起来没个完。
他不睡觉,春妮就得陪着。一晚上还要给他接两次尿,早上四点钟准时起床。
白天一忙一天,没有一点补觉的时间。
所以春妮总是觉得,两只眼皮好像被谁用浆糊沾住了,咋也睁不开。
她一边烧火,一边打瞌睡。头总是不自觉的磕在灶坑门脸子上。
脑瓜门上磕了一个鸡蛋大小的青包。
士晟看着她,又心疼又好笑。
其实吴士晟跟着他爹做豆腐的时候,也比春妮大不多少,白天也是要干活的。
确实没困成她这个样子。
豆腐锅总算是在春妮迷迷糊糊中烧开了。
士晟拉着困的直摇晃的春妮坐在柴禾堆上,没过一会,春妮就靠在上面睡着了。
连热豆浆都顾不上喝了。
剩下的活士晟一个人就干了,虽然忙点,可他不忍心叫醒春妮。
一个十岁的小丫头,就离开父母,在冷漠的井家大院独自求生。
士晟一想起这些,就对春妮充满了同情。
她和自己的二妹妹差不多大小,自己的两个妹妹,有父母和哥哥撑起一片天,还是向着父母撒娇的小孩子呢。
而春妮已经懂事的让人心疼。
等到吴士晟把豆腐打成块以后,才叫醒春妮。
两个人一起,把大豆腐装到板车上,由士晟推出去卖。
豆腐房里剩下的活,就由春妮善后了。
此时 ,已经天光大亮了。
井家大院里的人基本都已经起来了。
春妮把豆腐房打扫干净,拿起那只竹编暖水瓶,准备送去老太太屋里。
这功夫,井魁估计也醒了,还要给他穿衣服洗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