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娘家发生啥不得了的事了?”
不得了三个字井张氏是加重了语气说的。
老太太嘴角微撇,眉头微皱,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情绪。
现在是农忙季节,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半,家里还有两个带孩子的老婆 。
大少奶奶这功夫要回娘家,是不是太不懂事了?
井张氏的话里带着浓浓的不满,谁都能听得出来。
大家都默默地听着她的话。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。
大少奶奶苍白的脸色也变得通红,她低垂着头,没有一点改变主意的样子。
“娘,让大嫂回去看看吧,看一眼就安心了,家里的活我多干点。”
三少奶奶看出了大嫂要回娘家的决心,主动要求承担大少奶奶的家务。
都是井家的媳妇,知道彼此的难,从成亲的那天起,想见见亲娘,都成了奢侈的事了。
尤其是大少奶奶。
寡妇更不能轻易回娘家。
见雪梅都这样说了,蔡冬撇了一下嘴。
心里埋怨雪梅,就愿意当老好人,看着大少奶奶不声不响的,心眼不好使。
她要回家,你替她干活,要是换成你,她说不定背后咋挫尿窝窝呢!
井张氏叹了口气:“难得你们妯娌和气,既然老三媳妇这样说了,你就回去住几天,明天吃过早饭,让老三赶车送你去吧!”
至于春妮,老太太也做了指示:“看春妮这个样子,烧的也挺厉害,就让她歇一天,实在不行,找个郎中看看!”
井张氏不是心疼春妮,才干了两个多月的活,这阵她要是死了,自己的十块大洋,三斗高粱米,还没回本呢。
再者说了,她要是真死了,会不会坏了孙子的运数都难说。
……
一晚上,春妮躺在炕上,身上冷一阵,热一阵的,折腾了大半宿,嘴唇都干的脱掉一层皮去。
后半夜的时候,春妮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睡梦中,喉咙又干又痛,她不停的翕动嘴唇,可嘴唇干的好像粘在了一起一样。
就连张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。
于是她只能无奈地叹了口